六
终于回到自己所依赖的城市，生活节奏缓慢，人与人之间亲和。
她似乎用光了自己不算富裕的积蓄，只好在这里有所停留。在一家咖啡厅打工，每天洗碗刷杯，磨咖啡，听蓝调，好像一只在度晚年生活的猫。
要冬天了，似乎是这样。寒冷，干燥。枝头的树叶掉落，干枯，风里似乎有刀一般，割过肌肤。
柳宛拉紧了衣服冲进了咖啡厅，有一只手伸过来，拿着温热的咖啡，很舒服的声音，足以让人入睡：“喝一些，御御寒。”柳宛自然不过的接过，扬起头很快的喝完，到更衣室里换了工作服。
柯淮莘尴尬的拿着纸杯在原地站着，许久才把它扔进垃圾桶内，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。
柳宛站在厕所的梳妆镜前，刚刚梳过头发的梳子上有很多自己的发丝。她惊愕了一下又把它扔到了厕所里。
耳朵里好像有很多棉絮塞着，很多寄生虫在里面活动，稀稀疏疏的声音。
她气愤的把梳子排拍在桌上，手撑着头，疼，入骨的疼。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，在心脏集中。撩起垂落的头发，好大一撮在指尖缠绕。
她朝着外面问道：“柯淮莘你刚才叫我吗？”
“没有啊！”
柳宛点点头，整理好行装走出房间。自己在吧台前倒了一杯柠檬水，没有喝面对着它静静发呆。
她哽咽了下，转过头对他说：“柯淮莘我有病，你信不信？”
柯淮莘笑了笑：“我当然信，这么冷淡的人，没病才怪。”他弯下腰拿出一个长相丑陋的的蛋糕继续说，“今天我生日你陪我吧。”
柳宛微笑的点头，伸出手指在蛋糕上弄上一团奶油点在他的鼻尖：“生日快乐。”她拿起蜡烛点上，看着他许愿，姣好的侧脸，有比原来更加成熟，更加有棱角。
柳宛在他耳边说话：“我要去台湾，然后在去日本。在这个月底，因为我时间不多了。”柯淮莘点头，把蛋糕塞到她的嘴边，看她吃，一边说话。
“日本我也想去，不然我和你一起吧！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。”他开心的像一个孩子。
夜晚，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，更像是嗑药了一样无法自拔。那个声音潺潺而来，流入心扉。
你们大约还没有入眠吧！和你们说，我要去我喜欢的城市去了，台湾。现在我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，晚班的飞机，此时在候机厅。每次去玩时，都喜欢晚班的飞机。与星辰一同似乎是不错的选择。好了，要登机了大家晚安。
柳宛拿着飞机票，转头最后看了一眼没有朋友送离的候机厅。机械的广播音提示着登机，时间迫近。
飞机缓慢上升，拉上了眼罩，看不到昏黄的读书灯。可以做一个很长的梦，梦里的人很幸福。
在天要亮的时候下了飞机，暖暖的阳落在了她的身上，有的不习惯，但很快又适应下来。
毕竟是在夜里待了很久，以致习惯了没有光亮的生活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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